“水何澹澹，山岛竦峙。”顾林茂在狱中，并无半分慌乱的神情。他坐在铁板凳上，面对一轮又一轮的审问，甚至游刃有余，

游刃有余，指的是，他恰到好处的示软和恐惧，会让人真的觉得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。

他反反复复说着那些诗词。

直到局长亲自坐在面前，局长本就一副罗刹脸，这一刻虽面无表情，但从现场低的过分的气压可以看出来他并没有脸上那般波澜不惊。

一旁的警察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紧张。

“曹操何许人也。”局长低低地冷哼一声。

“我说了，你们没有明确证据，你担着局长名号不保的风险强行扣压我到现在这个时候。”顾林茂双手交叉放在面前的小桌板上，手铐散发着寒冷的光芒。

他眯起了眼。

“顾某不才，能赚些小钱，这些日子局长让我经济亏损我也不会计较。但…生意人嘛，要讲究个诚信，讲究口碑。您把我扣这儿这些时间，我垮掉的名誉怎么挽回…你们中心警察局…承担得了这个责任吗？”

局长越发生气，声音就越发冷静。

“你夫人在逃亡过程中，被你的贴身秘书…老狗，外面应该是这么叫他的。”局长刻意停顿了一下。

顾林茂少许的沉默了，一时之间，他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。

“击毙。”随着局长话音落下。顾林茂的手铐一下子被撑开，拉的他手腕泛红。

他气喘吁吁，声音仿佛鱼刺一样卡在了喉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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