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不信我？”祈枭不可置信地望向她。

“你有什幺值得我相信？”温语颤抖着，眼眶里的泪水不住滑落。

祈枭伸手，想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去，可是被她狠狠甩开了。

祈枭苦笑。

“原来在你心里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。”

温语没有回答，她的身体仍在细细密密地颤抖着，心间的痛意疼得她发麻，她有些晕眩，好像要晕过去，可是意识又无比清醒。

“阿语。”

她听见男人的声音绝望又温柔。

“你恨我是不是？”

“我欠了你三条命，现在我还给你。”

温语手上猝不及防被塞了一把枪。

“杀了我，阿语。”

温语停下的泪忽然又汹涌了。

男人叹息了，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拂去温语脸上的泪水，这次温语没再阻止，只是越流越多，祈枭怎幺样也擦不完。

祈枭只好把脸凑过去，吻走她脸上的泪，他含住她的泪水，吻住了她的唇，苦涩的味道盘桓在两人的唇间。

“阿语，”祈枭似乎笑了，“我已穷途末路，今天不死，很快也是要死的。我不想死在别人的枪下，我只愿意死在你的手下。你放心，这里只有我们两个，等你杀了我，你就对外说我是畏罪自杀，不会连累到你的。”

祈枭心里钝钝的痛，可是又有些高兴。他已经宠了她三年了，以后没有他，还有谁能像他这样宠着她？幸好，他还有一条命，能给她最后一次宠溺。

温语握紧了枪，站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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