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玥萌刚踏进好几天都没回来的屋子，心突然猛得痛。

满室的狼藉，到处弥散着一股颓废的味道。

“老师……”

张玥萌觉得她的喉咙有些梗塞地说不出话来，那个曾经一直把她捧在手心里的斯文男人，如今不修边幅地深陷在那小小的沙发里，好似将自己深埋了一般。

张玥萌跌跌撞撞冲到他的身旁，伸手紧紧抱住了他。
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泪无声砸到他已经泛青的手上，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，好像要爆裂出来一样。

张玥萌流着泪伸手温柔地捧起男人的脸。一声又一声唤着他的名字。

满眼的血丝，眼底下一片青黑，胡扎密密麻麻爬满他的下颚，嘴唇已经干裂到起皮……

而此刻他恍若才听到面前人儿撕心裂肺的调用，无神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盯住了那双注满泪水的眼睛。

“玥……萌……”

沙哑到灌沙一般的声音，在张玥萌还没反应过来时，他伸出双臂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。那力气，大到都快把她的腰掐断一般……

“玥萌……玥萌……别再离开我了……”泪还是无声从他眼里滑落，一滴一滴打在张玥萌的发顶，重重敲在了她的心上。
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张玥萌发现此刻她苍白的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了。

在安置好张文，张玥萌出神地呆坐在床边。

她的手被张文紧紧抓着，不肯松开一丝一毫。甚至被抓得痛得不行，可是她也没有说什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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