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草从疲惫中醒转，才看见岳小川竟没有休息，一直在旁奇怪的看着她。

说是奇怪，只因那目光不是惊诧也非喜悦，而是一种难言的复杂──复杂到了极点。

她才想起那倾城法力据说是会让女子脱胎换骨，忍不住拔出岳小川的佩剑，映照起自己的样子，看了许久，又默默的放下。

她再摸索着自己的脸颊后背，奇怪道，“真是神奇的法力，我那些旧的鞭伤，竟然都完好了。”

她十指在身上到处摸索，全身毫无瑕疵，只余锁骨的那个牙印，也不知是否当初被咬到刻骨的深，竟然还鉴刻在那里，不曾消褪。

她的手指也就停在那处，陷入沉思。

有些回忆，像是被锁在一团模糊的云雾里，看不真切，但是却知道，有什幺人，什幺事，真真实实的存在过。

岳小川奇道，“你变成这样，你丝毫不惊讶，却因为疤痕愈合而惊讶！”

甘草淡淡一笑，“欣喜自然是有的，不过，这就是我本来的面貌。”

岳小川不回话，只狐疑的打量她，不知在想什幺。

甘草沉默了半天，突然不想再对这个秘密埋藏于心，也或者是想把脑中对那个牙印的纠结排遣掉，“你信前世今生吗？”

岳小川身子一颤，没有答话，却用复杂无比的眼神锁紧了她。

“说来你也许不信，我自异世而来，前世便是这般样貌，横祸之后，机缘巧合才来了这里，魂魄便用这幅皮囊经历了诸多龌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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