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春岚很快就知道了。

初元仙尊抱着她，一脚踹开了原先用以闭关重塑灵肉的那间屋子的门，打破原先自己设置在周遭的结界，而原本乔春岚还将头埋在他怀中，这时好奇地转头一看，才发现这里头的布置似曾相识。

里头的帐幔都是大红色的，就是原本通过窗缝没能看见的地方亦挂着喜幛，看起来喜气洋洋……而且别有图谋。

「这个……」

「是婚房。」初元仙尊将她放到了榻上，道：「在重新塑成灵肉之前，他们七个都有未了的愿望，当中一个便是要与妳成婚。」

乔春岚一愣，双手覆向心口、隔着衣裳抓紧了那戴了许久的银质储物项链，道：「贺南渊？」

初元仙尊应了一声，道：「他说妳答应他复仇后要嫁他的──我想也是，毕竟妳重新投胎、有了别具肉身，再怎幺样也得嫁我一回。」说罢，便伸出手指来点向她的胸口，隔空从储物项链里取出了喜帕与红烛。

这里没有桌面能摆设蜡烛，因此初元仙尊一挥手打开窗户，便将那对红烛摆在窗沿上，弹指便给红烛点了火。他手拿着喜帕，将其缓缓地展开，道：「岚岚，妳愿意嫁给我吗？」

愿意。

自然愿意。

那与贺南渊如出一辙的语气勾起了从前的记忆，虽然老早知道贺南渊只是初元仙尊的一部分，但她依然为此而感到怅然。

初元仙尊也不给她机会，只是替她盖上了喜帕，复又替她揭了开来，简简单单地完成象征性的仪式后便抱着她倒在床榻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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