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我有时候是有感知的，我可能知道这件事不对，但我有一个坏习惯，我就是太过执拗了，于清。”

“我们就像是一排纽扣，也许第一颗就系错了，但偏偏要到最后一颗我们才发现。”

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于清，如果痛苦真的有尽头的话，我真的想走出去，什幺都好，我要到灯火通明那处去……”

**

于清猛然惊醒。

寂静的夜里，只有她大口喘息的声音在这空荡的房里回响。

她浑身泛着冷汗，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
她深呼吸几个来回，砰砰作响的心脏这才平静些。

许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了，今晚再扎进那个漩涡里，她一时间要拔不出来。

冷静了一会儿，于清掀开被子下床，到楼下倒了杯水上来。

她端着水上楼时，脚步停留在书房那。

久久的她站在那，声控灯都熄灭了，于清这才有了动作。

门上面还插着钥匙，她却已经许久没有进去过了。

手指触碰在冰凉的匙面上，她轻轻转动，声音清脆清晰。

一开门，里头有一股木质的味道就袭上她的鼻息。

“啪”的一声，于清打开灯。

周围骤然变得明亮。

中间有一个办公桌和旋转椅，周遭就是书架。

脚步轻踏，她走进去，她目的不在此。

将水杯放在木质的桌子上，于清搬过一个凳子在左侧的书架前，擡脚踩上去，她微微踮脚，将上头的纸箱子搬下来。

将箱子放在桌上，因为没人打扫，上头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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