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牙齿是最近才疼的？”

潦草的字迹在本子上延展开，李多温的眼神落在飞舞的笔尖，应了一声。

“嘶——”医生歪了歪头，眉宇间拧成一个川字，“你这个阻生牙，应该长了有一段时间了才对呀。”

李多温摸了摸脸颊，触感有些麻木，自嘲地笑了笑：“可能我神经反射弧比较长吧。”

医生发出几声憨笑，好像真的被逗乐了似的，笔尖停在签名的最后一个字。

“你今天要拔吗？”

今天？

李多温按了按脸颊：“会不会太快？”

“又不是什幺好东西，你留着干嘛？”好笑地看着李多温懵懵懂懂的表情，“阻生智齿已经在迫害你的牙神经了，要拔了才行。”

“一定要拔掉？不能摆正？”

看她的眼神变得奇怪，医生的眼睛里透露出大大的疑惑。

“摆正是不可能的，它铁了心的往旁边长。而且如果你不拔的话，到后面严重的话，会拔两颗哦。”

他竖着两根手指，用那种哄诱小孩子的语气。

李多温恍惚了一下，牙根传来撕裂般的痛处，疼得眯起了眼，她喃喃道：“今天可以拔吗？”

满意地点点头，医生翻开了日程本，看着满满当当的黑色蚂蚁，用手指着一处空白：“三个小时后来可以吗？先去验个血，半小时就可以拿报告了，三个小时后我给你做手术，先去吃点东西，两个小时内不能进食的哦。”

医院边上就是一排美食街，李多温随意走进一家门面装潢不错的店，坐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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