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的静默。

初语怔住，笑容凝滞在脸上。

安安这时回过头，目光淡淡扫过初语，又坐回去。

“飞机上见过的，这个姐姐不就是飞机上那个小电视里的模特？”

安安年纪轻，国语也说得一般，所有人都无语的瞬间，初语却回过神，开口解释：“安安说的应该是我们公司在航班上播放的安全演示，那个视频是我去年拍的。”

那一年她刚晋升去头等舱，因外形出众，被乘务部的领导推荐去为公司拍了一组安全宣传片。

Janet轻轻扬眉，了然道：“怪不得。”

顾千禾却一怔，看着她问：“演示视频？在航班上播放幺？为什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。”

初语轻声应道：“有些航班起飞前会播放的，不过有时飞机上的屏幕坏掉，就看不见了。”

他将初语的手握进掌心，放到自己腿上，又倾身凑近她耳边：“我一次都没有见过。”

“那我下次去公司拷贝一份，回去播给你看，好幺？”

“好。”

旧金山机场距离他们学校有一段距离，湾区南部的小城仅以那一所学校闻名，沿路棕榈密植成林，海雾不知从何处潜入，空气间总有湿意。

初语静静望着窗外，途径某处丛林，柏木弥散的香气在霎时之间漫进车厢。

顾千禾与Janet聊起先前房屋受损的那件事，偶尔Janet词不达意，语序不通时，他们便换用英文交流。

车在公路上行驶飞快，令初语感到意外的是，Janet在行车途中，竟一直在循环播放某首老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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