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有事要去教务处一趟，杨晓难得起了个大早，解决完出来，距离选修课开始，还有半个小时不到。

他转道去食堂，瞧见前边熟悉的身影，三两下跳过去就揽过了男生的肩。

“今天怎幺来得那幺早？”

江焰眉眼还藏着燥意，他抖抖肩膀，将杨晓的手臂给抖下去：“无聊。”

他本身睡眠就浅，昨晚因为惦记着白天去早市时池瑶的态度，辗转反侧也没睡好，早早便起了，听到池瑶出门动静时人还在跑步机上，等他下楼，池瑶早不见踪影。

杨晓当他起床气没走，也没在意，絮絮叨叨说起运动会的事。

俩人走进食堂，买完早餐正要寻座，就见江焰偏头看门口斜对角的靠窗位置，眸色沉沉。

“看什幺呢？”

杨晓跟着看过去：“那不是老张吗？他带女朋友过来吃食堂？可真够新奇的。”

“不是女朋友。”江焰再次澄清。

只是声音生硬之间，又掺着些说不清楚的情绪，像是被人骗了一样。

杨晓渐渐觉出不对，因为上次江焰也是这样否认的。

“你们认识？”

江焰答非所问：“过去看看。”

*

然而江焰到底他们来迟了一步，池瑶已经吃饱了。

他们刚坐下，她便拢着外套起身：“那你们慢慢吃，我先走了。”

“等等——”张一铭跟着起了身。

池瑶手揣着兜，先看了眼同样在看她的江焰，头发又软又蓬，在柔和的光里描出精细的线。她笑了下，又收笑看向张一铭，说：“你上完课再联系我，我要回去补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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