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珀是被他杀了个猝不及防的。

状况完全没搞明白，也根本没来得及追究，匆匆忙忙就被拉着出了门。

别的不好肯定，但柯非昱在行动力上一向没得说。雷厉风行，有什幺想法就必须实现，前一小时还躺床上被坐着脸给人口，后一小时就能穿得人模狗样站在小区楼下等滴滴，给谁谁不愣神。

虽是夏季，但傍晚的风却带冷意，袖口被小幅度吹起，她低头摸了摸受凉的胳膊。

无垠天幕渐入夜色，路灯亮起的同时，一滴豆大的雨珠毫无前兆地落在姜珀的左颊上，擡头望，密云涌动，压抑着一场欲下未下的风暴。

“你这就想好了？”

“想什幺？”

“文身。”

“柯非昱，你能不能别头脑发热，凡事想清楚再做决定。”

“有什幺好想的？”

有风在刮，树丛沙沙，摇晃，作响，雨滴渐大了，砸到地上成了一个个斑驳的点。很深。

“我意思是你慎重点，文身跟在身上不管洗不洗都是一辈子的事......”

叹口气，实在劝不动了，“你这幺冲动下去总有一天要出事知不知道？”

柯非昱扭过头，字面意思拆开来都听得懂。

“后悔？这幺有意义的文身我巴不得多来点，就是喜欢，怎幺了？”

边说着边揽过她到一旁避避雨，姜珀擡头看他，脚上走不动道儿，心里那股滋味难以言说。

最初是被他随心所欲的自在所吸引，但她向往的绝不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孩子气。没有原则的自由从不是自由，而是胡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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