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可能！”

一阵足以让人窒息的沉默过后，关钰突然暴吼：“妳是圣女！妳的一切都该属于我！妳怎幺可以？！”

“人都会变。”有敛星在，御吟无惧于关钰一副想杀她泄愤的样子，张口就是诛心之语。 “我曾经一心一意的爱过你，直到我发现你不值得。”

闻言，关钰感觉自己被无形的什幺噎了一下，好半会儿说不出话来。

……他一直想不透自己对圣女的情感算是什幺。

她是他幼时的记忆、是童年的一部份，是父亲过世之后，在教里与他最亲密的存在。

已经模糊的回忆突然变得清晰了，他想起第一次被她注视、第一次拥她入怀、第一次听见她立誓，当她说会为他献上一切、护他周全，他相信过、感动过，对于她能完全接受他的弱点与无知而感到喜悦。

所以他以为她会待在他身边一辈子。

用姊姊的角度、用辅导者的身分、用下属的姿态……虽然他曾经意识到这些都不能填满他心口的空洞，却没想到她一句「爱过」，会在瞬间让他得到解答。

……原来他享受的特别、那种对谁都不上心，却只专注望着他的眼神，就是他想要的爱。

骤凉的心让他好慌好慌，他莫名感到一阵疼痛。

原来他拥有过她的爱吗？分明是这幺淡漠的人，他怎样都想像不到她有爱人的能力。

“妳为什幺不早点说……只要妳告诉我……”他定眸望她，想从与他对视的这双蓝眸里得到熟悉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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