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个撞天婚。

读者：你—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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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，露浓，梨薰在缥缈的月光中浮动。

青琐窗下，嵯峨握笔摒息，一气呵成，勾出银葵灯的长曲檠，善哉，又画灯之蜡盘，想了想，在旁注明材质：试以白水晶为之。

窗外雷隐隐，由远而近，像是天子宫车过，忽而顿。难道真是来这里？已经这幺晚了。

嵯峨跽，与一侧写经的女史邢姥姥对视。

小婢奔入：“天子叩门！”

邢姥姥止嵯峨，“你不要动，我去看看。”裹紧披帛搪寒，拿起一盏蜡灯，跟随小婢出阁去。

隔着厚厚的院门，她问：“更深夜阑，陛下来此何为？”

天子答：“我有话问嵯峨。”

“明日再问未为迟。”

“等不得。”

邢姥姥正斟酌如何礼貌地推拒，身后忽响起嵯峨关切的声音，“阿兄，出什幺事了？你又伤心了？”

天子语调凄恻落寞，“忽然很想见你，教我见见你。”

嵯峨下令：“开门。”

门开，天子扶着一个小黄门进来，披发，仅着浴袍，带褪而胸袒；傀俄若玉山将倾，显然中了酒。

嵯峨从未见过如此衣衫不整的阿兄，惊愕后退，两颊漫漫然飞红。

天子看到她，像是又有了力气，推开小黄门，几步上前，一把将她拉入怀中，紧紧箍住，重重地亲吻。

他的气息，带着沉醺的酒味。

嵯峨从未接过吻，亦未饮过酒，两种强烈刺激交织的第一次，令她拙于招架，纤腰折向后，不任疯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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