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。”

“我不！”

“回去！”

“我不！”

在重复这样简单而又无意义的对话几次之后，李琮开始后悔好心赠与柴嵘司道君的丹丸。

还不如叫他死了算了。

“李琮，你，你知道了？”

柴嵘仍着一袭红袍，衬得他面如冠玉，红口白牙，格外俊美。他能走能跑，瞧着是无大碍了，说起话来气若游丝，平白添了几分文弱之美。

与从前愣头愣脑的柴小侯爷大不相同。

战场，真是一个磨练人的地方。

“知道什幺？”

李琮端起热茶抿了一口，和柴嵘说话真是浪费口舌，好声好气地他不听，看来是非得把他给打回去了。

“三年前，除夕之夜，你和我……”

柴嵘似乎想起了什幺少儿不宜的画面，脸蛋儿都快变成和衣裳一个色儿了。

他只在李琮面前脸红过三次。

第一次是三年前，柴嵘在风雪夜中度过他的初夜。

第二次是半年前，李琮把他压在宫墙上肆意玩弄。

第三次，也就是这次。

这一对青梅竹马向来剑拔弩张，很少有温情旖旎的时刻。

偏偏每一次都是那样叫人心动，像清风中翅膀一点一点的蜻蜓，不知在哪一方水草落脚是好。

“哦，你说那次啊。”

李琮放下茶盏，动作斩钉截铁的，盖棺定论一般，她打了个呵欠，懒懒说道：

“本殿知道，你当如何？”

柴嵘没料到李琮反应如此平淡，正如他没想到阿耶竟然早就晓得他与李琮春风一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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