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溪晏擡手摸了摸乐羽柔软的发心。

她进入餐厅时他就在那了，若是往常她一早就会发现。但是今天没有，她哭着吃完一整碗面，找了一个不认识的路人倾诉，最后笑着叫他三叔。

她情绪不对，是他的原因。

也许不见会更好...

他摸出烟盒打开，想起她闻烟味咳嗽，又默默的合了起来。

“崇海是个不错的地方，学校我给你选好了。”他道。

“崇海？”乐羽掩着失望：“三叔既然决定了让我去崇海，学校让我自己考好吗？”

沈溪晏不容置疑道：“已经安排妥了，你选个喜欢的专业。”

乐羽知道自己说什幺都没用，但她就是不甘心，不甘心去崇海，不甘心被当做玩物被人送来送去。可她无能为力，她连逃跑都做不到。上一次，沈溪晏一脚踹折她的脚踝骨，所有的运动就此绝缘。

这一次呢？她不敢赌，所以只能顺从。

见她闷声不语的模样，沈溪晏的眼中浮出些许情绪：“三叔...往前有些事要办。电话接不到，你就留言，有着急的可以找陈星州。”

“陈星州...”他言辞隐晦，算是最后的体面吗？

她似笑非笑的对上沈溪晏的眼睛，半晌，点了点他微皱的眉心，答道：“小羽什幺都听三叔的，三叔以后...以后不要总皱眉了，要开心一点，笑一笑。”

断断续续的两句话，说的沈溪晏眼眶一酸。他偏头躲开那只微凉的小手，猛灌了几口咖啡，用苦硬生生压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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