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要如实把情况告诉我们就行了。”

高渠然半开着眼睛点头，说：“知道了。”

警官打开摄像头里的视频，镜头摇晃，根本拍不出一个好的镜头。那是高渠然原本安装在家里的针孔摄像，那天他带在了身上。

警官暂停画面，“这是你的？”

高渠然点点头，说：“是的。”

警官看着没有气色的高渠然，问：“为什幺会买针孔摄像头？是因为高旭要找你给钱吗？”

高渠然说：“不是，起初的原因是因为他打我妈，我买回来收集证据的。”

“你收集的证据都在哪呢？”

“在我包里的U盘。”高渠然看了一眼旁边的包，警官立刻拿过来给他打开。他把U盘递给警官，“里面的视频拍了三年了，从我初三那年暑假开始。”

拿着电脑的警官把U盘插进电脑读取，点开都是满满当当的视频，每一个视频的封面都是触目惊心的暴力。警官滑了很久，也没有到头。

问话的警官吞咽口水，皱着眉头问：“你爸经常打你妈？”

高渠然擡头看着他，看到两个警官眼中的同情，“嗯，赌输了打，喝醉了打，工作不顺心了打，想打就打。”

“没试着解决过？”

“试了，试了很多次，最后都没成功。”高渠然喉咙干涩。

“你恨他？”

“换做你你不恨吗？”高渠然苍白的脸色缀着一双通红的眼睛，像火一样烫到了民警。民警被反问住。

是了，在本应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家庭破碎，母亲被暴力，钱财被掏空，谁能是个菩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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