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谭的破旧地铁一直是躁动人士的聚集地，就像现在——涂着小丑妆的一群人围殴着两名警察，人挤人犹如海潮般一层一层递进，拥挤的生存空间，稀薄的苛刻空气，都是如此得让人感到对人生的无望，自由不属于他们，是有钱人才能拥有的权力。

他看到了无数的艾蕾在眼前，她们的装扮与他一模一样，她们在顺从他，可这与她的气质格格不入，显而易见，小丑的打扮并不适合她。

其中一个艾蕾走到他的面前，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耳垂——上面有着刚刚被出租车撞后流出的血迹。

但他感觉不到她的触碰，甚至自己的鲜血都没有留在她的手指上。

“艾蕾，我不喜欢你这副模样。”他同样也伸出了手，眷恋地摩擦着她的脸颊，一部分的白色颜料在她的脸上渐渐被擦掉。

他收回手观察着自己的手指，什幺都没有。

艾蕾的表情毫无变化地收回自己的手，“不是你希望的吗？”

原来是我希望的吗？

他“咯咯”地笑出来，捏了一下她的脸，像是在说她“调皮”。

不喜欢让她出门；即便出了门也会让她不离开自己的视线；害怕警察突然有一日站在门口；害怕自己醒来的第一眼无法看到艾蕾的身影……

不过，现在已经没关系。

她原来永远不会消失，她永远在自己的身边。

他满足地咧着嘴笑起来，夸张地戏剧性的伸出自己的胳膊，像是在邀请艾蕾就在此刻跳一支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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