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长渊垂眸，瞧见了沈念手背上一道细细的伤口，指尖不动声色弯曲收紧。

少年沉默了许久，终于抬起头，“师尊”。

他干净的眸子望着她：“我想修习法术。”

沈念一愣，这似乎是沈长渊第一次向自己提出想法。她笑着点头，“好。”

沈长渊眸子一亮，紧接着就听见沈念继续道：“不过不急，咱们得先将你体内的蛊毒解了，否则不利于修习。”

沈念起身，拍了拍衣袖蹭到地面留下的灰，“你收拾一下，咱们明日一早就去清凌海。”

“明日？”

居然这么快？

沈长渊神色有些惊讶，“可是那狐妖死后既化作了粉末，此事必然没那么简单。师尊不再……”

“无妨，还有段殷许在呢。”，顿了顿，沈念又笑道：“再说了，什么事能比长渊重要。”

沈长渊被她这宠爱弟子的后半段话惹得一噎，细细想后又有些无奈，他回了个微笑，没拆穿她。

若真如此，前些日子沈念恢复灵力伤势时，就带他前往清凌海解蛊了，而不是为了贪玩好奇在京城逗留了这么多天。

沈念朝门外看了一眼，人也看了，该寒暄的也寒暄了，差不多也该走了。

“你若没什么不适为师便先走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刚走了两步，倏地沈念脚步一顿，她转过身：

“对了，怎么突然急着想学法术了？”

沈长渊望着她，嘴角漾起一抹微笑，温润如玉。清冷的声音自他喉间传出，“因为徒儿……想护着师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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