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看着面前医馆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鲛人姑娘，微微蹙起眉。

她支起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青涟，“你们鲛人族的姑娘都这般体弱多病吗？瞧这路挤得，可真是水泄不通啊！”

青涟一愣，然后苦笑着摇头，“非也。”

他朝人群中央的那人抬了抬下巴，“你瞧。”

沈念顺势看去，瞧见一个身姿颀长的背影。

“她们体弱多病的原因很简单，不过是因为你那徒儿。”

她尴尬地笑了笑，“抱歉，我家徒儿确实有点太招人了。我一定让他收敛收……”

她话还未说完，那边沈长渊穿过人群朝她一步步而来。

“师尊——”

“长渊。”

“师尊，你怎么到这来了？”

他顿了顿，又不动声色扫了一眼沈念身旁的青涟。

“我出来置办些物件。”

许是看出了沈长渊眼神的探究，她继续道，

“正巧，又遇上了青涟，便拜托他给我领个路。”

沈长渊唇角微扬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，“原来如此。”

“不过，以后师尊需要什么直接吩咐我就是了，徒儿都会带回来的。”

“无妨的，我又不是腿断了。你是我徒儿，又不是下人。”

沈长渊抿了抿唇。

只有关系没那么亲密的人才会这样觉得，生怕麻烦到对方。

听着她满不在意地语调，沈长渊心中有些不舒服，却没表现出来。他露出一个更温和的笑容，“师尊其实可以多依赖徒儿些的。”

“哪有师尊依赖自己徒儿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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